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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四四 爱新觉罗 胤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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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39:13 | 显示全部楼层
清代,宫中每年冬月都要早什刹海、北海、中南海检阅八旗将士滑冰,至时,清帝均要亲临观赏,尤其是乾隆皇帝。还在琼华岛专门修建了一所庆霄楼,与皇太后、妃嫔们共赏冰嬉,而且亲自坐在特制的冰床游乐于冰上。冰车形如轿,下置木刀,底附铁条。车上可容三五人,周围有帷幔,内放置坐塌垫以貂皮坐蓐。前有数人滑冰牵引,后有人推,乾隆诗:“后为推者前为挽,左可旋兮右可抽。”说得就是嬉冰的情景。

   从史料上记载来看,每年参加冰嬉的将士均在一千人以上,多时打到一千六百人。将士们分两队分别从临时设立的门入场,一队穿黄色军服,一队白色军服,配护膝,背插小旗,分八旗的八种颜色,以便分别。然后列队似游龙入场。

   当时比赛的项目很多,一种是速度滑冰,称为“抢冰”。以滑到皇帝面前龙旗下的先后排名次。另一种是花样滑冰表演,称为“走冰 ”。项目有金鸡独立、童子拜观音、哪吒探海、朝天蹬、冰上耍飞刀、飞叉、弄旙、双人表演(一人忽飞另一人肩上倒立)、扯旗等等集冰嬉杂技于一体,令人目瞪口呆。还有一种叫“转龙射球”,类似于今日的冰上打靶。有门,上置“天球”下放“地球”,八队人马龙摆尾式。接近球门时,以箭射球,以多者为胜。此外还有类似于今天的冰上抢球之类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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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41:48 | 显示全部楼层
满族亲族间常用称呼

高祖——达玛法              高祖母——达妈妈
曾祖——翁库玛法          曾祖母——乌库妈妈
祖父——玛法                 祖母——太太
父亲——阿玛(辽宁部分地区称“玛玛”)
母亲——额娘(辽宁部分地区称“讷讷”)额姆
公公——阿玛哈              婆婆——额莫克
伯父——阿牟其              伯母——阿牟
叔叔——额其克              婶母——窝克
丈夫——爱根                 妻子——萨里甘              二妻——福七黑
兄——阿珲,阿哥          嫂——阿沙
弟——兜                        妻弟——那雅
子——追                        媳妇——尾伦
孙子——窝莫罗
外祖父——郭罗玛法            外祖母——郭罗妈妈
岳父——阿布哈                   岳母——额布喝
姑——姑爸爸
姨母——安布                       姨夫——安布玛
舅舅——那克出                   舅母——额克出
姐姐——额云,格格            姐夫——额附
妹妹——嫩
女儿——沙里甘追                女婿——霍其珲
外甥——依诺
朋友——姑出                       好友——色音姑出
女友——诺库
亲家——撒顿                       娘家——摊搀

满语十二生肖(感谢小小小狐狸提供资料)

inggeri(星额里) 鼠
ihaan(伊汉)-----ihan  牛
tashaa(他四哈)--------tas\'ha   虎
guulmahuun(姑尔马混)  兔
muduri(木堵里)  龙
meihe(美何)   蛇
morin(莫林)   马
hoonin(活您)--------honin  羊
bonio(波鸟)   猴
qokoo(绰扩)-------coko  鸡
indahuun(因大混)   狗
ulgiyan(五尔给安)  猪
马驹子:dahan 搭汉

东北话和北京话中的满语

东北(满洲)是满人的“龙兴之地”,北京是满人在“关内”的聚居地,因而在现在的东北和北京方言中存在着大量的满语词汇,只是大家伙儿没意识到罢了。我听过的最有影响的满语词汇是“萨其马”,这是一种享誉世界的点心。不过中国南方人说的“萨其马”都跟北京话里的音儿差得太远,而普通话里的“萨其马”和北京话的差距则体现在轻声上(北京话里多轻声也是来自满语)。南方人说这三个字的时候跟新闻联播里说的一样,很规矩的将三个字说出来。而北京话里把“萨”的音加重,“其”和“马”都是轻声。现代汉语里的满语词汇消失的很多,如清史小说里面的满语词汇很多都不用了。“军机章京”,“笔帖式”,“达拉密”,“戈什哈”等都已消失,但有些确留下来不单成为东北话和北京话,而且是现代汉语里的标准词汇,如“耷拉”。
比如北京话的这样一句:
“这小蜜挺棒,牌儿亮啊,哪儿拍来的?人长的帅,喜欢你的女孩儿就是多。”
“小蜜”自然是来自英文的miss,但“挺”,“牌儿亮\"和“拍”“帅”都是满语词汇的音译。
还有普通话里的“马马虎虎”来自满语的“lalahuhu\"。
东北话的“磨即”、“磨蹭”(北京话里也有“磨蹭”),是来自满语的“moji或moduo”。
满语里的“cahu”本是泼妇的意思,到了东北话和北京话里成了诈唬或咋呼,是瞎喊,不礼貌或不文明的意思。比如“你在这瞎咋呼什麽?”。
东北人和北京人管腋下叫做\"gazhiwo\",开玩笑时挠人家腋下叫“gezhi”或“geji”,这也是满语腋下和挠腋下的音译。
北京人或赵本山当指责别人胡说的时候一般说“你别跟我瞎勒勒”,满语里“勒勒”是说的意思。
汉语里的“巴不得”也是来自满语,只不过稍微变化一下。
汉语里的央告,央求里的央也是满语,历史上没这麽用的,多用乞求或请求,央来自满语里的“yangge\".
汉语里的邋蹋来自满语的“lete”,比如我小的时候喜欢穿军装和大盖帽,出去玩身上弄的很脏,我妈就说我像lete兵。
“这人办事干净,利索,麻利”中的“利索”和“麻利”来自满语中的“lali”.
汉语里“裤裆”一词来自满语,也就是东北话的“kabudang”,中国明朝以前的黄色小说里说那个地方都是用“胯下之物”,裤裆的叫法是后来才流行的。
东北或北京形容人家穷时,说“穷的叮当响”,“叮当”来自满语,也是穷的意思。响则是后加的。
“那个人脾气可真是个色(gesai),不好打交道”,这里的个色也是来自满语,意思是特殊。
东北和北京话的打有一种叫法为kei,比如“再不滚蛋我可要kei你了”,kei就是满语打的意思。
“这人说话怎麽这麽罗嗦”里的罗嗦也是来自满语,与shaodao或絮叨一样。
“几天不喝酒,我就浑身别扭”,“别扭”来自满语的“ganiu\"。其在满语中是特殊的意思。台湾管媚日,媚德叫做哈日,哈德,这个用法在台湾BBS或世界日报上很多见。北京话里也有类似的用法,“你可别老让我哈着你”,“你看看,你看看,他见到领导就知道点头哈腰”。这个哈字也来自满语,满语里管拍马屁,献媚叫做“hadaba\".
\"XXX润肤露细心喝护您的健康”,护字沾汉语的边,可这“喝”是从哪来的?古汉语并无此用法,原来是满语“hekur”,那是照顾,看管的意思。

北京人管做生意叫“倒腾”(东北话为“倒登”),做
生意的人叫“倒爷”。“倒”这个字在这里不是汉语里的本意,应是满语里表示“挪来挪去”的“taodem”。
东北有一种用羊或猪的骨关节来玩儿的游戏,叫“galeha”,当然也是满语。
以上是挑了几个影响比较大的词儿,东北话和北京话里的满语词汇还有很多。他们也没有进到普通话的范围内,比如说食物变质后的气味在北京叫做”hala味儿”,白衬衫领子上的黑色痕迹叫做“elin\",那是满语里波纹的意思。

[ 本帖最后由 dafeitu 于 9-28 03:44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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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47:17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朝灭亡后,许多原有的满族姓氏已经不在使用,现列出一些满族姓氏所对应的汉族姓氏。

满族姓氏                汉族姓氏

爱新觉罗                肇、金、依

佟佳氏                   佟、董

瓜尔佳氏                关、白

马佳氏                   马

绰罗氏                   曹、索

富察氏                   富、付

叶赫那拉氏            叶、那、南

钮祜禄氏               郎、卜、钮

宁古塔                  宁、刘

舒穆禄氏               徐、舒、正

赫舍里氏               高、赫、张、康

依尔根觉罗            赵

乌雅氏                  吴、穆、仓、黄、邵

喜塔拉氏              图、祝


[阿尔布氏] Arbun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满语“光景、形象、形势”,世居乌喇(今吉林省永吉县境),后改汉字姓阿、巴。
[阿尔丹氏] Ardan Hala 本达斡尔姓氏,见于《黑龙江志稿·氏族志》,世居黑龙江,后改汉字姓安、阿。
[阿尔拉氏] Arla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元代旧部“阿儿剌”,以部为氏,世居黑龙江沿岸。著名人物有:头等侍卫和济图。索伦亦有此姓。著名人物有:云骑尉贝多尔。
[阿尔塔斯氏] Artasi Hala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敖汉,著名人物有:云骑尉沙雅。
[阿哈觉罗氏] Ahagolo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阿哈,满语“家奴(包衣)”,属于家奴被赐姓,一般情况,各家族没有血缘关系。世居叶赫(今吉林省梨树)、辉发(今吉林省辉南)、佛阿拉(今辽宁省新宾)、松花江沿岸、长白山、瓦尔喀等地。所冠汉字姓赵、阿。
[阿克占氏]Akjan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女真最古老的姓氏,金旧姓“阿典”,以部为氏。世居哈达(今辽宁省开原东)、叶赫(今吉林省梨树县境)。阿克占,满语:雷,故后改汉字姓雷。
[阿喇氏] Aia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满语“山岗、大阜”,世居乌喇(今吉林省永吉县境),后改汉字姓阿。
[阿拉边前氏] Alabinkin Hala 本鄂温克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索伦(今黑龙江省嫩江以西)。
[阿拉尔氏] Aiar Hala 本鄂温克姓氏,见于《黑龙江志稿·人物志》,满语“平矮山”,世居索伦(今黑龙江省嫩江以西)。著名人物有:平藏后五十功臣墨尔根保。
[阿拉克塔氏] Alakta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世居哈喇乌苏齐巴汉台。
[阿拉克球氏] Aiakcou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又作阿拉克奇特。世居察哈尔,著名人物有:副都统、骑都尉阿必达。
[阿赉氏] Alan Hala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满语“桦皮”,世居翁郭罗城(今地待考),后改汉字姓阿、华等。
[阿勒巴齐氏] Albaki Hala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又作阿尔巴齐,世居扎满和罗(今地待考),后改汉字姓巴。
[阿勒班氏] Alban Hala 满语“官差”,满族最古老的姓氏,金旧姓“阿里班”,世居和通吉郭思屯(今吉林省敦化南)、瓦尔喀(今俄罗斯东滨海省南部)等地。
[阿勒坦鄂谟克氏] Altanemoke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又作阿尔谈鄂谟克,世居喀喇沁。著名人物有:一等轻车都尉兼一云骑尉阿督赖。
[阿勒特氏] Alte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塔巴克努图克哈喇,著名人物有:骑都尉叟色。
[阿礼哈氏] Alha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满语“花颜色”,满族最古老的姓氏,金旧姓“阿不罕”,又作“阿里侃”。世居和通吉郭思屯(今吉林省敦化南)、瓦尔喀(今俄罗斯东滨海省南部)等地。后改汉字姓何。
[阿噜氏] Alu Hala 本鄂温克姓氏,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索伦,后改汉字姓鄂、郭。
[阿鲁特氏] Alute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世居察哈尔。
[阿鲁络特氏] Alulote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世居察哈尔。
[阿穆哈尔努氏] Amharnu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巴林。著名人物有:骑都尉昂阿。
[阿穆尼普塔斯氏] Amuniputasi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世居荪尼喀扎哩。著名人物有:骑都尉阿海。
[阿穆拉氏] Amila Hala 见于《八旗通志》,满语“雄禽”,世居长白山渥集村,著名人物有:骑都尉阿尔泰,二等轻车都尉艾木布。
[阿穆噜氏] Amlu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黑龙江沿岸、伊兰费尔塔哈村(今地待考)。著名人物有:云骑尉费扬苏。
[阿其格查依尔氏] Acigecayie Hala 本鄂伦春姓氏,还有两个分支——伊格吉依尔、嘎格达伊尔,后改汉字姓阿。
[阿苏氏] Asu Hala见于《八旗通志》,又作阿苏里,满语“网”。满族最古老的姓氏,金旧姓“阿速”,世居黑龙江沿岸。著名人物有:云骑尉默尔库勒。
[阿苏克氏] Asuke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喀喇沁,以地为氏,著名人物有:云骑尉博尔济。
[阿塔穆氏] Atamu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叶赫(今吉林省梨树县境),后改汉字姓阿。
[阿图拉墨氏] Atulmu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雅尔湖(今地待考)。
[阿颜觉罗氏] Ayangoro Hala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阿颜,满语“蜡烛”。世居叶赫(今吉林省梨树)、佛阿拉(今辽宁省新宾)、雅尔湖等地。所冠汉字姓赵。著名人物有:刑部尚书绰克托,骑都尉辉兰,云骑尉巴什,云骑尉博济。
[阿颜塔塔尔氏] Ayantatan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阿颜,满语“蜡烛”。原籍无考,似为鞑靼后裔,著名人物有:一等轻车都尉喜佛。
[爱满氏] Aiman Hala 满语“外藩、番主”,满族最古老的姓氏,金旧姓“谙蛮”,世居不详。
[爱新觉罗氏] Aisingoro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爱新,满语“金”,为清朝第一尊贵国姓。详见《满族第一著姓:觉罗氏》。
[爱义氏] aiyi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爱湖,后改汉字姓爱、张。
[瑷珲氏] Aihun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又作爱浑,世居瑷珲(黑龙江省黑河市境内),以地为姓,后改汉字姓爱。著名人物有骑都尉布郎阿。
[艾耀施氏] Aiyaosi Hala 本蒙古姓氏,见于《八旗满洲氏族通谱》。世居科尔沁。
[安达拉氏] Andala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地名,满语“半路”,以地为姓,后改汉字姓路。世居黑龙江沿岸,著名人物有云骑尉叶都赫。
[安佳氏] Angiya Hala 本锡伯族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普塞屯村(今地待考)。后改汉字姓安。
[敖辰氏] Aocen Hala 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黑龙江。
[敖佳氏]:Aogiya Hala 见于《皇朝通志·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马察(吉林省浑江市西南),后改汉字姓敖。
[敖拉氏] Ela Hala 本达斡尔、鄂温克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又作鄂拉,世居乌拉、黑龙江等地。后改汉字姓单、敖、山、阎、苏、鄂等。
[敖拉托欣氏] Elatokin Hala 本达斡尔姓氏,见于《清朝通典·氏族略·满洲八旗姓》。世居黑龙江沿岸。为敖拉姓氏下五谋昆之一——托欣(多金)谋昆。汉字姓山。
[敖勒多尔氏] Elador Hala 本达斡尔姓氏,北京市满族有此姓,敖拉哈拉(姓氏)下的一个谋昆。汉字姓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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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48:18 | 显示全部楼层
“一”满语称“额穆”,省略只曰“科”;

“二”满语称“朱尔”;

“三”;满语称“依兰”;

“四”满语称“对音”;

“五”满语称“孙查”;

“六”满语;称“宁古”;

“七”满语称“纳丹”;

“八”满语称“扎”、“扎昆”;

“九”满语;称“乌云”;

“十”满语称“专”;

“十一”满语称“专额穆”;

“十二”满语称“专朱尔”;

“十三”满语称“专依兰”;

“十四”满语称“专对音”;

“十五”满语称“专孙查”;

“十六”满语称“专宁古”;

“十七”满语称“专纳丹”;

“十八”满语称“专扎昆”;

“十九”满语称“专乌云”;

“二十”满语:称“鄂琳”;

“二十一”满语称“鄂琳额”;

“二十二”满语称“鄂琳朱”:

“二十三”满语称“鄂琳依”;

“二十四”满语称“鄂琳对”;

“二十五”满:语称“鄂琳孙”;

“二十六”满语称“鄂琳宁”;

“二十七”满语称“鄂琳纳”;

“二十八”满语称“鄂琳扎”;

“二十九”满语称“鄂琳乌”(两位数:字后面的数字只用原一位数前面的一个字音,以此类推)。

“三十”;满语称“姑申”;

“四十”满语称“德希”;

“五十”满语称“苏赛”;

“六十”满语称“尼固珠”;

“七十”满语称“纳丹珠”;

“八十”满语称“扎昆珠”;

“九十”满语称“乌云珠”;

“一百”满语称“额穆汤乌”;

“二百”满;语称“卓汤乌”(以下从略);

“千”满语称“明安”;

“万”满语称“图们”;以此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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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52:59 | 显示全部楼层
太祖孝慈高皇后          叶赫纳拉氏            正白旗

太宗孝端文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         科尔沁左右翼

太宗孝庄文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         科尔沁左右翼

世祖(废后)                  博尔济吉特氏         科尔沁左右翼

世祖孝惠章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         科尔沁左右翼

世祖孝康章皇后          佟佳氏                   镶黄旗

世祖孝献章皇后          董鄂氏                   正白旗

圣祖孝诚仁皇后          赫舍里氏                正黄旗

圣祖孝昭仁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圣祖孝懿仁皇后          佟佳氏                   镶黄旗

圣祖孝恭仁皇后          乌雅氏                   正黄旗

世宗孝敬宪皇后          乌拉那拉氏             正黄旗

世宗孝圣宪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高宗孝贤纯皇后          富察氏                   镶黄旗

高宗(继后)             乌拉那拉氏             正黄旗

高宗孝仪纯皇后          魏佳氏                   正黄旗(原属正黄旗包衣,抬入正黄旗)

仁宗孝淑睿皇后         喜塔拉氏                 正白旗(原属正白旗包衣,抬入正白旗)

仁宗孝和睿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宣宗孝穆成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宣宗孝慎成皇后         佟佳氏                    镶黄旗

宣宗孝全成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宣宗孝静成皇后        博尔济吉特氏           正黄旗(咸丰五年十月谕:孝静皇后丹阐著抬入正黄旗满洲。”)

文宗孝德显皇后        萨克达氏                 (待考)

文宗孝贞皇后           钮祜禄氏                  镶黄旗

文宗孝钦显皇后        叶赫纳拉氏              镶黄旗(原属镶蓝旗,抬入镶黄旗)

穆宗孝哲毅皇后        阿鲁特氏                 正皇旗(原属蒙古正蓝旗,抬入镶黄旗)

德宗孝定景皇后       叶赫纳拉氏               镶黄旗



网友yy:

看样子皇后都要出自上三旗,还真是头一次发现,以前真是不知道。还镶蓝旗,特意抬上了镶黄旗。

而且自董鄂以后基本上全是镶,正两黄旗,是有意削弱正白旗的势力吗?是不是自康熙起皇上立后封妃嫔都有这个不成文的规矩。

也没有完全如此,只是顺治朝的正白旗一度有凌架于两黄旗之上的势头。这使得孝庄太后不满,权贵不满,毕竟还是两黄旗的势力大。佟妃是生育自己的母亲,孝惠是养育自己的嫡母,应该说康熙在情感上是完全偏向她们的。他的50多位有名份的妃嫔中,没有一个是正白旗。可以说是刻意如此,一来重新确立两黄旗的重头地位,二来可能也是告慰祖母和母亲,让她们高兴,这也算是尽孝吧。

在鳌拜的时候,正白旗压制着两黄旗,还换地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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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56:19 | 显示全部楼层


曾经名震京城的怡香院,陈凯歌的名作《霸王别姬》中菊仙小楼“订亲酒”那段好像就是在这里拍的

北京的胡同多如牛毛,独独八大胡同闻名中外。因为当年,这里曾是烟叶花柳巷的代名词。“八大胡同”在西珠市口大街以北、铁树斜街以南,由西往东依次为:百顺胡同、胭脂胡同、韩家潭、陕西巷、石头胡同、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

    其实,老北京人所说的“八大胡同”,并不专指这八条街巷,而是泛指前门外大栅栏一带,因为在这八条街巷之外的胡同里,还分布着近百家大小妓院。只不过当年,这八条胡同的妓院多是一等二等,妓女的“档次”也比较高,所以才如此知名。

    老北京城的妓院分若干等级。最早的妓院分布在内城,多是官妓。现东四南大街路东有几条胡同,曾是明朝官妓的所在地,如演乐胡同,是官妓乐队演习奏乐之所。

    内务部街在明清时叫勾栏胡同,是由妓女和艺人扶着栏杆卖唱演绎而来的。以后“勾栏”成为妓院的别称。明清时期,当官的和有钱的饮宴时要妓女陪酒、奏乐、演唱,叫做“叫条子”,在妓女一方,则叫“出条子”。

    到了清末民初,妓院主要集中在前门外大街,一是因为这里离内城较近,官员们出城享乐比较方便;二是这里有火车站,南来北往的旅客多;三是前门外大街是京城著名的商业街,相当繁华;四是这一带是戏园子、茶馆、酒楼的集中地,吃喝玩乐,可自成一体。

    据30年代末的一份统计资料,当时“八大胡同”入册登记准予营业的妓院达117家,妓女有750多人,这只是正式“挂牌”的,还不算“野妓”和“暗娼”。


   老北京的妓女分为“南班”与“北班”两种,一般来说,“南班”的妓女主要是江南一带的女子,档次高一些,不但有色,而且有才。这样的妓女陪的多是达官显贵,如京城名妓赛金花、小凤仙等。“北班”的妓女以黄河以北地区的女子为主,相貌好,但文化素养差一些。“八大胡同”的妓女以“南班”居多,故多为一、二等妓院。而其它地区的妓院,大多数是“北班”。当时在京城做官和经商的人多是南方人,因此,“八大胡同”成为这些达官贵人经常出入的地界。

    “八大胡同”的档次也不尽相同,百顺胡同、陕西巷、胭脂胡同、韩家潭多为一等。一等妓院,也叫“清吟小班”,顾名思义,“清吟”以饮茶、谈棋说戏为主,并非只有皮肉生意。出入“清吟小班”的嫖客多为有权势的人,当然也有文人墨客。

    石头胡同的妓院多为二等,二等妓院也叫“茶室”。王广福斜街、朱家胡同、李纱帽胡同以三等妓院居多。一、二等妓院的名字以“院”、“馆”、“阁”为主,三、四等妓院多以“室”、“班”、“楼”、“店”、“下处”命名。

    走进现在的“八大胡同”,从一些老屋老楼的建筑,你仍能体会到当年的风貌。百顺胡同最初曾设有太平会馆、晋太会馆。会馆后来改为民居,据说李文藻进京朝见乾隆皇帝时,曾在这条胡同住过。如今这条胡同的老房保存得相对完好,当年从胡同西口依次排列的妓院有潇湘馆、美锦院、新凤院、凤鸣院、鑫雅阁、莳花馆、兰香班、松竹馆、泉香班、群芳院、美凤院等。

    韩家潭,现今叫韩家胡同,据史料记载,康熙年间,著名戏剧家李渔(字笠翁)曾在此居住。“四大徽班”进京后,三庆班曾设在韩家潭,老北京的梨园公会就设在36号院。这条胡同多为“南班”妓院,有名的有环采阁、金美楼、满春院、金凤楼、燕春楼、美仙院、庆元春等20多家。

    陕西巷当年的一等妓院有16家,其中清末名妓赛金花入主的怡香院最有名,现在这所妓院的房屋建筑和布局保存较好。“四大徽班”之一的四喜班曾设在这条胡同里。

  胭脂胡同,过去叫胭脂巷,北连百顺胡同、南通珠市口西大街。胭脂胡同的一等妓院有10多家,其中莳花馆是一家三进带跨院的大四合院,几乎占了半条胡同。据李金龙先生考证,明朝时,这个大院叫苏家大院,有名的妓女苏三(玉堂春)曾在此居住。其正门几经变故,现在已是百顺胡同居委会。

    石头胡同,南口在西珠市口大街,北口在铁树斜街,清末曾设有望江会馆和龙岩会馆,是二等妓院的聚集区。这条胡同比较长,有24家二等妓院,有名的有茶华楼、三福班、四海班、贵喜院、桂音班、云良阁、金美客栈等。如今,几乎都成了民居。

    王广福斜街,现在叫棕树斜街,东连大、小李纱帽胡同,西接石头胡同,这条胡同的房屋较为破旧。

    从前,这里集中了三等妓院,有名的有久香茶室、聚千院、贵香院、双金下处、全乐下处、月来店下处等。李纱帽胡同,原来分为大李纱帽、小李纱帽两条胡同,现在已改为大力胡同和小力胡同。小李纱帽是“八大胡同”之一。这条胡同不大,总共有21个门牌号,但是在老北京,妓院就占了近20个院子。这里的妓院主要是三等,有名的有双凤楼、鑫美楼、永全院、天顺楼、泉生楼、连升店下处等。因这条胡同离一些戏园子和饭庄较近,所以也有几所二等妓院。

    朱家胡同,在早曾分为留守卫胡同和羊毛胡同,这条胡同有三等妓院20多家,有名的有怡春楼、陆生院、洪顺下处等。与朱家胡同相连的清风巷、清风夹道、朱茅胡同、燕家胡同、西羊茅胡同等,在老北京也是三等、四等妓院和土窑子的聚集地,不过没有“八大胡同”名气大。

    风流总被雨打风吹去。昔日红粉飘香的烟花柳巷早已成为历史遗迹,值得庆幸的是,由于“八大胡同”老房太多,改造起来很困难,所以京城危房改造还没有涉足这里,所以在满街大兴土木的时候,它才能得以保留。


南城的胡同,虽然破烂了点,但是因为这些三教九流的人物,甚是吸引人:烟花巷里追寻旧时的记忆。

来个地图,大家逛起来也方便。


徐凌霄先生的《古城返照记》中,有几章的背景就是八大胡同,咋逛,逛啥,描述得很风趣。[s: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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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28 04:59:02 | 显示全部楼层
清朝的后宫情形是:皇后(大太太),其次为皇贵妃(大姨太) 其次为贵妃(二姨太,二人),其次为妃(三姨太,四人),其次为嫔(四姨太,六人),其次为贵人(五姨太,人数不定),其次为常在(六姨大,人数不定),其次为答应(七姨太,人数不定),最后为宫女。宫女最特别,她们的地位是丫鬟,除非被皇帝看中,并且“幸”过,她们到了二十五岁,可以退回本家,另行出嫁,同时期官女的平均数目,在清朝最少,约两千以下。在这方面,清朝比起来最有“仁政”。因为,比起唐玄宗的四万宫女来,当然是“仁政”。宫女可以升级,但很难跳级。婢作夫人,要慢慢来。选进来的秀女就不同。宫女要升到贵人或嫔,得经过做答应和常在的阶段,秀女则一进来,便可做到贵人以上。例如宣宗道光皇帝的和妃,就是由宫女科班出身的;文宗咸丰皇帝的贵妃(后来的慈禧大后),就是由秀女一做便是贵人,由贵人升为嫔,做嫔时候生了儿子(后来的穆宗同治皇帝),皇帝一高兴,再把她升为妃,以至贵妃(大家称为懿贵妃)。

  除宫女以外,其他的都是皇帝正式姨太太,永远不能脱离宫廷。她们中间,嫔以上分居东西十二宫,各有专房,贵人以下就分配给她们一起住。宫女名额按地位来分,一般情形是:皇后分到宫女十人,皇贵妃、贵妃分到宫女八人,妃嫔分到宫女六人,贵人分到宫女四人,常在分到宫女三人、答应分到宫女二人。   清朝宫廷选美,即所谓秀女,首先必须是血统纯洁的官员的女子,以保持满洲贵族的尊严和特权。在保证血缘和社会地位高尚的情况下,才讲女子的美貌与素质。在八旗子女内部“选秀女”形成定制以后,每三年都有一批年轻的旗籍女子被选到宫中,不仅皇帝的后妃要从这些女子中挑选,有的秀女还有可能要配给皇帝的近支宗亲。选择作为后妃的秀女有严格的条件。清制规定秀女一般从满、蒙八旗中遴选,凡年龄在13至16岁,身体健康无残疾的旗籍女子,都必须参加阅选。嘉庆六年(公元1801年)以前,甚至公主下嫁所生之女也得经过选秀女这一关之后,才能论及婚嫁。秀女年满十三岁称“及岁”,超过十六岁称“逾岁”。“逾岁”者一般不再参加挑选。如因故未能阅选者,则必须参加下届阅选,否则虽至二十余岁亦不能出嫁,违者将受惩处。凡应选的旗女,在未阅选前私自与他人结婚者,也将由该旗都统参查治罪。即便是因为残疾不具备选秀女的条件,也要经过各旗层层上报,最后由本旗都统呈报给户部,再上奏皇帝认可后,才能免选。凡届挑选秀女之期,由户部行文各旗都统,将应阅女子年岁等,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及族长,逐一具结呈报都统,然后汇报户部,户部上奏皇帝,皇帝批准何日选看秀女后,户部马上再行文各旗都统,各旗造具秀女清册。由参领、佐领、骁骑校、领催、族长及本人父母或亲伯叔父母兄弟之妻,亲自带秀女送至紫禁城的神武门,依次排列,由户部交内监引阅。这算是第一次挑选。凡经太监挑选被记名的,须再行选阅。这是第二次挑选,凡不记名者,听本家自行聘嫁。如各旗官员女子,因有事故,不及与选者,下次补送选阅。未经阅看之女子及记名之女子,私相嫁聘者,自都统、参领、佐领及本人父母族长,都要分别议处。被选秀女的年龄,必须是13岁至17岁的未婚女子。经太监两歇挑选后,最后报皇帝选定,或被纳为妃嫔,或指婚给亲王或王子为妻。选中被记名的秀女,在记名期内(一般为五年)不许私相聘嫁,违者上至都统、副都统、参领、佐领,下至旗长及本人父母,都要受到一定的处分。选中留牌子的秀女久不复选,而记名期已过,那么,这样的女子只得终身不嫁了。

        选秀女由户部主办。三年一次的选秀女时间一到,由户部行文八旗各都统衙门、直隶各省驻防八旗及外任旗员,将适龄备选女子呈报备案。每届入选日期,均由户部奏准,然后通知各旗,具备清册,准备入选引看之日,秀女们都在神武门下车,按顺序排列,由太监引入顺贞门,让帝后们选看。
  史料中曾记有嘉庆、道光年间选秀女的经过情况:挑选八旗秀女时,每日选两旗,以人数多寡匀配,不序旗分也。挑选之前一日,该旗参领、领催等先排车,如挑正黄、镶黄两旗,则正黄之满、蒙、汉分三处,每一处按年岁册分先后排定,然后车始行。首先是正黄之满洲,继而蒙古、汉。接着是镶黄之满、蒙、汉军,贯鱼衔尾而进。车树双灯,各有标识。日夕发轫,夜分入后门至神武门外,候门启,依次下车而入。其车即由神武门夹道出东华门,由崇文门大街直至北街市,还绕入后门而至神武门,计时已在次日巳午之间。选毕者,复依次登车而出,各归其家。虽千百辆车,而井然有序,俗谓之排车……应选女子入神武门至顺贞门外恭候,有户部司官在彼管理。至时太监按班引入,每班五人,立而不跪,当意者留名牌,谓之留牌子,定期复看,复看而不留者,谓之格牌子。其牌子书某官某人之女,某旗满洲人(蒙古、汉军,则书蒙古、汉军)。入选秀女,凡获得皇帝封号者,至死不得出宫另嫁。

  皇帝选美,三年一次,也太长了一点,还有一年一次选宫女活动,主要为挑选宫女,以服侍内宫各位后妃。它挑选的范围是内务府所属三旗一般人家的女子,内务府三旗,即清朝起家时由皇帝自领的镶黄、正黄、正白三旗。内务府三旗所有年满13岁的女子,都要经过挑选,凡选定的,大部分到宫中做宫女。在做宫女期间,如果被皇帝看中,还可升为妃嫔。如果皇上看不上,须要服役至25岁,然后才能放出宫,可以婚嫁。被选入宫的宫女,少数被选为妃嫔,那就身价百倍了。但是除个别得到皇帝宠幸,其他也多是久居冷宫,守活寡过日子。多数未被选为妃嫔的秀女,那就是唯恭唯谨待侯后妃等各主人手下,稍不如意,便鞭打责罚,甚至被逼致死的。

  宫女的家属,每月准许进宫看望自己的女儿一次。顺贞门外甬道有一排又小又矮的小屋子,那就是宫女会见家属的地方。除了最得宠的宫女昼夜不离地伺候主子外,一般宫女,并不是天天都出来当差的。有三天一次的,有五天一次的,大概越红的,当值越勤,由每月当差的班次,也可以看出宫女的红黑。宫女因为当值,过的都是紧张生活,动辄得咎的,所以轮到休班的时候,大都尽量轻松一番。最显著的,就是早上起床后,搽把脸漱漱口就算,既不搽粉弄脂,更不描眉画鬓,穿的也是随便极了,要强的宫女,学刺绣、写字、书画,喜欢玩儿的就打上纸牌了。

  满族入关以后,为表示不分彼此,首先表示满汉可以通婚。第一个皇帝清世祖,在顺治五年(一六四八)宣布,汉族官吏的女子“欲婚满洲者”,可以登记。清世祖自己,为了以身作则特地讨了汉人户部侍廊滦州石申的女儿做妃子。《永平府志》记载这位小姐颇得恩宠,因为她被赐居永寿宫,可以穿汉式冠服,她母亲石申妻赵淑人来看她的时候,还可以在附近下轿——“乘肩舆入西华门至内右门下舆入宫”!清朝第二个皇帝清圣祖康熙的后宫中,也有汉姓。这种情形,在皇宫中就已开始普遍。最值得注意的是第五个皇帝仁宗嘉庆,他的生母孝仪皇后本姓魏,是他父亲高宗乾隆的三个皇后之一(魏后)。据《清实录》,她在嘉庆二十三年(一八一八)被儿子特谕于五碟内改书“魏佳氏”,这好像特地掩饰当今圣上已有一半血统是汉族。

  在紫禁城内的隆宗门外,坐落一组以慈宁宫为主体的建筑群。有人把它称做紫禁城中的寡妇院。因为这里原主人便是先皇的后、嫔、妃们。她们当中主要是通过选秀女而入宫的。明清两代皇帝虽不象唐代“后宫佳丽三千”,但人数并不算少。皇后、皇贵妃、嫔、妃、贵人、常在、答应等,她们都住在乾清宫两侧的东西六宫。一旦皇帝驾崩,按祖制她们都要搬到慈宁宫居住。这里的生活可以说是与欢笑无缘,只有在“红颜暗老白发新”的清寡单调的生活中了此一生。慈宁宫偶尔也有欢乐,如给皇太后上徽号,册立后妃以及元旦、冬至、皇太后万寿节等都要在这里举行盛大的庆祝活动。只有这时清王朝的遗孀们济济一堂,饮酒作乐。但这样的活动毕竟一年只有几天。慈宁宫建筑群中的佛堂很多,这些太后、太嫔、太妃们在百无聊赖的守寡期间,焚香礼佛,试图从那虚无缥缈的佛界中寻求精神安慰和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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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30 00:02:35 | 显示全部楼层
她这番话也不能说是没有一点道理。当年康熙第一次废太子时,曾下诏让群臣[s:119]太子,允禩是最得人望的。康熙曾为此下过一道诏谕给儿子们,其中有一段话,说允禩“受帛于妻,而其妻又嫉妒行恶”。其实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指允禩“怕老婆”,他要是主宰了天下,就会有“女主当国”之祸。康熙这话,说得太怕人了!所以,从那时起,允禩就再也没有翻过身来。

  允禩见妻子这样,淡淡一笑说道:“你别哭,也别这样说。这里头的事情,你清楚,我明白。欲加之罪,又何患无词呢?我是树大招风,才高震主的罪,与你是一点也不相干的。圣祖当年那样做,是为了教训一下太子,是个幌子罢了。可是,我们都当了真,这才出了事的。他老人家吓坏了,以为我有篡位的野心。可是,他老人家又为我们选了一个什么样的主子呢?我自忖还算得上是个人中之杰,好歹也还当着总理王大臣,总不能看着他把满朝文武都撵得鸡飞狗跳墙吧。再说,我也并不想为那五斗米折腰!他算个什么东西呢?他是在忌妒我比他更得人心。他连个女人都不如,还有脸坐在龙位上当皇帝吗?!”

  弘时走了,允禩却怀着悲愤地说:“好了,咱们不说雍正了,说他就让人更恨更悲,我们还是为自己打算一下吧。福晋是不相干的,雍正顶多也不过是把你逐回娘家。真到了那一天,你一定要把儿子们带好,不管是不是你自己亲生的,他们可都是我的血脉。他们能够成人,我活着或者死了,都会安心的……”

  话尚未说完,屋子里已经是一片哭声了。郭络罗氏边哭边说道:“我的爷呀,你怎么能说出这种话来?那个挨千刀的,他……他还要把我们怎么样呢?我不回娘家,哪里也不去,不管是死是活,我都要和爷在一起……老天哪,你怎么也不睁开眼睛看看,有哪家的哥子能把弟弟逼到这个份上呢……”

  允禩知道,自己已没有时间来和她们这些老娘们多说了。他断然地低声吼道:“都别哭,你们好好地听我说。刚才弘时告诉我,老四想改封我为‘民王’,但我对这位四哥知道得太清楚了,他这不过是把一步棋分成两步走罢了。不把我整死或者整疯,他是绝不会罢手的。所以,我们百事都要做好准备,预则立,不预则废。万一我被圈禁,你们何苦要跟着全搭进去?我的身边只留两人足矣!我看,就是紫燕和湘竹她们两个通房丫头吧——不过,你们俩要是不愿意,我还可以再换别人,我一点也不想勉强你们。”

  话音刚落,正在榻边侍候着的两个丫头早已扑倒在地,跪着叩头说:“爷呀,我们两个都是讨饭出身的人,是爷在人市上把我们买回来的。自从跟了爷,这才几年啊,连我们两个的老子娘都成了人上之人。我们就是现在死了,能报得完爷的恩情吗?老天爷是不会亏了您这样的好人的,我们俩也不愿离开您一步!”

  允禩听了这话,也感到欣慰。他当然相信紫燕和湘竹的话,全府上下的奴才们,哪一个不是受过他的大恩的呀!他这一生,从来是乐善好施扶危济贫的,“八贤王”,“八佛爷”这些个尊号能是轻易得来的吗?对这一点,他自己也从来都是充满自信的。

  郭络罗氏在一旁垂泪说:“这可真是难为你们两个了,我在这里先谢谢你们。不过,这事还在可知与不可知之间,要真是到了这一步,别的人全都跟我回娘家去好了。他雍正就是再狠毒,还能株连到你的岳父家里去?”

  允禩却连连摇头说:“不不不,你千万不要这样想。我知道你身边还存着几个体己钱,也不过就是百十万吧。你这样失魂落魄地回去,娘家人的脸色就是那么好看的吗?我已经想好了,得让你多带点银子回去,就权当是借娘家的房子住些时候,不化他们的一文钱。至于其余的家丁和仆妇们,我现在就要遣散!”

  “现在?”房子里的人全都愣在那里了。

  弘旺是长子,今年已有十五六岁,也完全懂事了。他跪着上前一步说:“父亲,您这样做很容易引起流言,也大过于扎眼了。事情还不到那一步,皇上又本来就是疑心很重的人,这种时候,我们做事要越谨慎越好啊!”

  允禩苦笑一声说:“好孩子,我怎么能不知道你的心?可是,你不明白,等到了那一步再想法子就晚了!”他翻身坐了起来,从枕头下边抽出厚厚的一叠银票来,在手里掂了掂,心酸地笑着说:“人哪,最好是有权。有了权,什么美女、华堂、名声,全部会不招自至;其次,就是要有钱。他雍正抄走了我八百万。瞧,我这里还有一千万呢!我要全部分了它,今晚就分,让大家明天就走散!我叫他抄!叫他这个无可救药的钱痨挨门挨户地去抄吧!”

  在场的人们全部被他这行动惊得呆住了。因为他们谁也难以猜想到,这个平日里从来都口不言利的允禩,手里竟然会放着这么大的一笔活钱!允禩把那把崭新硬挺的银票高高举起,又把它分作两半,一多半交给了郭络罗氏说:“你把它收好了,也可以分一些给自己的家人们。穷的就多分一些,富的就少分一点。”他又思忖了一下,对紫燕说道:“你去传话给何柱儿,叫他和管家丁金贵带着二管家们都来这里,在月洞门口听候吩咐。”紫燕答应一声,蹲身一福走了。福晋此时早已满脸是泪地说道:“好爷呀,难道我们这个家,今晚就要败了吗?”

  “夫妻本是同根鸟,大难来时各自飞。”允禩苦笑着说,“夫妻尚且如此,何况别人呢?其实,这世上本来就没有不散的筵席。别说这家,这朝,这代,这国,就连这世界也有灰飞烟灭的那一天!好了,外人们就要进来了,你身份贵重,别让他们看着笑话。这里只留下紫燕、湘竹和你。何柱儿来了,由你亲手分拨银两。弘旺,你送你娘姨太太们全都回去。”

  紫燕带着何柱儿进来了,她的身后,还跟着十几个二管家。最后是老管家丁金贵。丁金贵垂手侍立,看着弘旺等人出去,这才率领着管家们向允禩行礼。丁金贵说:“禀八爷,奴才清点了一下,全府里的人大多都听爷的吩咐,没有外出。只有西院茶库里的三个小子裹了些钧瓷茶具跑了。还有东院在书房侍候的,有八个人告了病,最混蛋的是刘家,他们一家四口跑了个净光!外门房的憨牛儿他们几个商量着,要把跑了的人,一个个全都抓回来,叫他们跪死在爷的书房前。是奴才按住了,没让他们乱动。奴才知道,这是见真章的时候,凡是叛主逃跑者,奴才总归要一个个的拿回来,用大棍打死这些个畜生!”

  允禩立刻就说:“这样不行,你们千万不要这样做!要真的是忠于主子,就得听你主子的话,我从来都是施恩不望报的。留,是你们的忠义;走,也有各人自己的道理。非但不许你们去追打,每人还要助他们五百两银子!”允禩的声调变得那么的柔和,“你们都知道,我对外人尚且不记他们的过,何况自己的家人,又何况是这种时候?不但是现在,将来你们遇上了他们,也不可造次鲁莽!”湘竹给他捧了一杯茶来,他接过来呷了一口,又把将要遣散家人的原因和办法说了一遍。最后他说,“我算了一下,拿出了三百五十万银子分给大家。单身的奴才,每人五千;成了家的,每口人分四千;我的家生子奴才们,每人八千;太监是每人六千。这还有些剩余,我给自己留下十万,你们这十几个管家把剩下的二十来万全都分了吧。我不图别的,就算是你们辛苦服侍我一场的一点念心儿吧。我不能学前头的直亲王,抠着掖着地不舍得给下人一点,结果全被人家抄走,弄了个净光。”

  允禩说这番话的时候,他的这些个管家们全部哭成了一团。丁金贵连连磕头,声结气咽地说:“爷,您是气糊涂了吗?你要叫我们都当不义的奴才吗?什么死呀活的,不就是一条命罢了,我们要的什么银子?爷只管放心,您走到哪儿,我们就跟到哪儿。就是打回家去种庄稼,还能养活不了自己吗?我的好糊涂的主子啊……”

  听着这些话,允禩的眼中也转着泪水:“不,你们的爷饱读史书,我不糊涂,一点儿也不糊涂!这事我已反复想过好几次了,假如天不绝我,我们自然还有重新见面的时候;我如果过不去这个坎儿,还不如早离早散的好。今晚分了银子,能够走的,立刻就走;拖家带口走着不易的,大白天一窝蜂似的出去,太显眼了些,要一拨一拨地走,不要让人发现了。我如今虽然被改了个脏名字,可好歹还是个王,也能够抗得住。他雍正是要对我赶尽杀绝的,你们怎么办呢?难道还都留着给爷殉葬吗?”他泪眼模糊地看着何柱儿说,“唉,只是苦了你了。你的名声太大,又净了身子,是没有地方可去的。我给你十万银子,你找个靠得住的朋友把它存起来,等将来脱了难也就用得着了。”说罢,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眼中的泪水像断线珠子般地流了下来。

  何柱儿心里比谁都明白,他是跑不了的。自从康熙四十六年,他从废太子那里换到允禩府上当差起,朝内朝外谁不认识他呀!他是廉亲王府的总管太监,来往于各王府,周旋于紫禁城,他早就是雍正眼中的一颗钉子了。此刻,他虽然也是泪眼模糊,但心里却十分镇静。

  他流着泪向允禩说:“八爷,奴才知道您的心,也请您相信,奴才压根就没有想过什么‘出路’,银子奴才是万万不要的。平常日子里,爷赏的,别人孝敬的,足够奴才渡穷的了,不像他们那样还要远走高飞,用钱的地方多。奴才就是陪着爷坐圈院儿,咱爷们儿手头也还得有点钱不是?”

  允禩想了想说:“你说的也不是没有道理。可是,照雍正的脾性,大概不会有那么大的善心,也不会让我身边多留几个有体面的人。你没有看见你十四爷的下场吗?没见他连一个乔引娣都留不下来吗?你有这片心,也就不枉我平日疼你,怜你的了。所以,银子,你还要拿去。你和别人不一样,你是身带残疾的人,有时为了遮人眼目,我还要拿你作法,拿你出气。你这一辈子活得不易啊……”他的话还没说完,何柱儿早已被触了隐痛,失声痛哭起来了。他虽然还是想克制,但这哭声却久久地回荡在大院子里……

  两天以后,军机处发下了旨意:废除廉亲王封号,改封为“民王”。允禟和允禵兄弟俩,却不知为什么。连一个字也没有提到。雍正此时已回到大内,并且在奉先殿拈香祷告康熙,说明了自己处置几个弟弟的理由和苦衷。等他重新回到畅春园时,已是午时过了。太监们送上御膳来,雍正吩咐给正在议事的张廷玉、方苞等人也送去一桌。他自己刚坐下来要进膳,却见十七弟允礼正在外面站着等候传见,便叫了一声:“老十七,你那样站着不累吗?快进来,和朕一齐进膳吧!”

  允礼听见皇上在叫自己,连忙脚步如风似的奔了进来。他今年才刚刚二十六岁,在康熙的二十几个儿子中,就数他的个头小,长得敦敦实实。又因多年一直在塞外练兵,黑红的脸上,处处都冒着精气神。他进来后,先向皇上规规矩矩地行了礼,又笑着说:“皇上,臣弟的差使办完了。臣弟所以要急急忙忙地赶来,是想在这里找点能吃的东西,臣弟还正饿着肚子哪!”

  雍正开怀大笑着说:“你想得还正在点子上!朕这里也正在进膳,你瞧着哪样对胃口,就只管吃好了。”他的情绪今天格外地好,指着桌上的御膳对高无庸说,“来来来,你把这御膳全都端过去给你十七爷,朕只吃几个豆沙馅的小包子就行了。”雍正的心里最爱见的就是这个老十七允礼,不但因为他年龄比自己小了好多,而且,当年圣祖晏驾时,如果不是他带来了丰台大营的兵,这皇位自己能不能坐上,恐怕还在两可呢。允礼也和允祥一样,心里头最佩服的就是这个四哥。不管是什么事,只要四哥一声令下,刀山火海也不过只是一句闲话。这些年,他在古北口统带着一营兵马,最想念的还是他的四哥。雍正看着允礼那狼吞虎咽的样子,心疼地叮嘱着:“慢点,慢点,不够了朕这些小包子也是你的,千万别吃坏了胃口。”

  允礼可不像别人那样和皇上讲客套,他一看,好嘛,这么多的好东西,真够他美餐一顿了。便一边笑着说话,一边风卷残云似的,把满桌上的美味佳肴全都吃光了。他用手一抹油嘴说:“皇上,让您见笑了。臣弟这个吃相,皇上大概看不上,这还是在塞外练兵时练出来的本事呢!这几年,臣弟在古北口外和军中将领们在一个锅里搅马勺,那些兵们哪像人啊,一个个全都是饿狼!我要是像公子哥儿一样细嚼慢咽,还不让他们看了笑话?其实皇上不知道,当兵的并不怕打仗,他们最怕的是练兵。用他们的话说就是:天不惊地不惊,死不苦打不疼,就怕没事胡折腾,三九五更穷练兵。”

  他刚说到这里,雍正已听得捧腹大笑了:“哈哈哈哈,老十七,你们这样胡吃海塞的,就不怕吃出了毛病?”

  允礼说:“胃这个玩艺儿,就看你的底气壮不壮了。底气壮,那就越吃越强,底气不壮可就要落下病根了。像十三哥那样,整天心事沉重的,哪能不落病呢?”

  有老十七这么一搅和,雍正的心里高兴得多了,他笑着说:“好好好,朕今天真是见识了你这位英雄。好了,咱们书归正传吧。你去见阿其那和塞思黑,都听到了什么话?”

  引娣见十七爷吃完了饭,连忙上来给他送了一杯茶。老十七知道这丫头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在接茶碗时,还略微欠了欠身子。他对皇上说:“臣弟今天见了十六哥,我们是一同先去允禵那里的,十四哥也已经奉旨搬到皇寿殿住去了。臣弟见他经过几次搬家,身边的东西越来越少,也不像个过日子的样子啊。我就关照了一下内务府,让他们按照贝子的格儿,给十四哥又送去了一些应用的器物。阿其那府里的人说,他已有好几天都没有吃饭了。臣弟去向他宣旨,他躺在炕上,连眼睛都没睁一下,更没有说一句话。塞思黑却又是一个模样,他也接了旨,谢了恩,可那神情却据傲得很。他说:‘当皇上的还会有错?他是至尊至贵的圣人嘛。只要有错,都是我们的。我现在什么都不想,也什么都不要,只求皇上开恩,让我削发出家好了。假如皇上看到我罪过太大,那就请他把我明正典刑。千万可别把我囚禁起来,要是我像大哥那样,变得又疯又傻的,处处招人可怜惹人厌,还不如死了好呢’。”

  雍正耐心地听着,完了又问:“他还说了些什么?你只管对朕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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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30 00:11:31 | 显示全部楼层
作者:百度雍正贴吧 洗桐女史

允禩允禟案无疑是一场悲剧,不论是沦为阶下之囚,俎上之肉,死得不明不白的允禩等人,还是那个掌控着兄弟死生命运的大清雍正皇帝来说,他们无一例外的都是这场悲剧的牺牲品,这是一场没有胜利者的“战争”。
记得看张研的《无头案•雍正暴亡之谜》,书中有一句话让我印象非常深刻,它很精辟的概括出这场兄弟惨祸不可避免的缘由:“人们总是喜欢从坏处忖度别人。积怨、偏见,使允禩集团不可能支持雍正。以恨为引导,无论什么路,都一定通向陷阱。”  
本来对于允禟,雍正是不抱任何希望的,但是允禩和允禵不同,雍正曾对年羹尧说“此人(允禟)奸诡叵测之人,非廉亲王、允禵之比。此二人真还望其后悔。”但这不过是一厢情愿罢了。
“何喜之有,不知头落何日?”八福晋对于雍正加封允禩为王的怀疑与不屑就是对此的最好诠释。
而对于雍正而言又何尝不是如此,一个“疑”字,也将他带向了陷阱。
可能允禩在雍朝时时有朝不保夕之感,动辄得咎,使得他有很深的危机感,所以想光结善缘,不致使自己处于孤立得地位,比如雍正让允禩管理工部,他竟将“关系钱粮应严追还项者……竟行宽免”。
雍正曾经很实在的在查弼纳的折子上写道:“朋党之事,若不能使朕释疑,尔无论以何诡计对付朕,即便名声好亦无用,更会显出狡诈凶险耳。大处务求解释清楚。”而身为“朋党揆首”的允禩等人既不能释雍正之疑,而他的这些作为,无疑使得他广揽人心,名声越发好得出奇,这就犯了雍正之大忌。
小DE(“康雍述闻”的DEMIAN)在她的《爱新觉罗胤禩生平考辨》为允禩鸣不平,言道“参见雍正对胤禩的训责,其中多次申斥他凡事减省,是为诡诈。但若细辨,不难从中发现他提议节省修建康熙陵寝的人夫、马匹、钱粮,以及监造的列祖神牌‘漆流金驳’、以破纸书写奏章、破损桌案安奉祝版、‘皇上乘舆法物,以断钉薄板为之,更衣幄次,以污油恶漆涂之’、以縻费口粮为由,阻拦科乐沁王公前来叩谒康熙帝梓宫等事,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是他对这些奢费人力物力的繁礼的改革,尽可能的务实避虚,以节约朝廷财力,确实是具有长远政治眼光的做法,证明了他对政务处理确有自己的独特见解与能力,只可惜却一一成了他不忠不孝的罪状。”看似是雍正在百般刁难,殊不知,就在允禩提出裁减圣祖梓宫奉移山陵所用人夫之时,雍正本是想应允了的。当时国家财政拮据,开源节流自是皇帝所求之不得的,但是马齐却从中进言,立阻此事,雍正这才“恍然大悟”,明白此举会使自己背负不孝之恶名,遂驳回允禩的建议。有此一遭,允禩还一而再再而三的百折不挠,不断提出类似的建议,可以说是极为不智的,亦不知其意欲何为?一次,皇帝也许还会觉得会不会是自己多心,允禩只不过是投其所好而已,但是第二次,第三次呢?特别是当允禩提出“包衣批甲食粮之人可以裁减,每一佐领只应留二十四名。”但当雍正令会同确议之时,允禩却说不但不能减,反而“应增甲九十余副”,或许是允禩碍于人情请托,不得不改变初衷,但在皇帝面前朝令夕改,又怎能让雍正心中不疑惧?又或者这本身就是允禩的阴谋呢?!
其实一直以来,我都有种感觉,“增减包衣披甲食粮之人”一事才是雍正真正向允禩开刀的导火索,因为事情发生在雍正三年十月,而其后那个诅咒发誓“若有虚言全家死光”只不过是一个惩治允禩的契机,一个借口罢了。
雍正因“内府佐领、内管领等,从前康熙三十五年间所用钱粮不过三十余万两,今增至七十余万两。朕思以国家征输之额赋而养此并非正项兵丁、无用人口,且逐年增添,无所底止,甚非经久之策,是以屡询廷臣商酌变通之法。”皇帝之意很明确,就是想裁减佐领,以开源节流,解决由此带来的财政压力,但是皇帝害怕此举得罪人太多,不敢直接提出,想借群臣之口说出自己期望的答案,自己好顺水推舟,这样就不会倍受指摘,从而可以减少一些施政的压力。雍正的意向是很明确的,所以允禩附和皇帝的意思,提出“旗下披甲人,每一佐领只二十四名,内府称佐领亦应照此办理”的处理意见。而皇帝这个时候半推半就,他有假意对允禩说:“内府佐领下人等甚多,若照八旗裁减,恐不可行”,想借此进一步让允禩明确意见。而允禩随即表示“臣属之图巴海,佐领俱系六七人始得一披甲。钱粮照此办理,无不可行”。但是后来皇帝“将此事交与庄亲王、及常明、来保,同廉亲王确议,乃廉亲王议将内务府佐领下增甲九十余副。”不增反减!事后问及允禩,他却说“此等无知小人,我原替他应承来”?就因为那些牵涉个中利益之人,向他请托,他就不惜出尔反尔,得罪皇帝?

更让雍正气愤的是,常明和来保乃是他所信任之人,此时却因为其自身也有披甲,为了自己的利益,将这件事泄漏出去,于是“内府佐领无赖之人齐集廉亲王府门,妄行嚷闹。”而就在此时,雍正将允禩舅家拨给允禩,正等着允禩过来给他谢恩,对自己感激不尽呢。(雍正自言“意谓其必因拨给之事来奏”)不料却出了这档子事!皇帝很生气,感觉有种被欺骗的感觉,特别是来保,原在辛者库,是雍正继位后,将他拔入佐领下,授为内务府总管的,可以说他之所以一步登天,全赖雍正之恩。所以皇帝一怒之下,对允禄等人说“尔等(将齐集廉亲王府门之人)速行逐散,如不散,即行锁拿。若不能锁拿,即将庄亲王革去爵位,来保、常明正法。”而第二天,这些人虽不再允禩门前嚷闹,但仍不肯罢休,“至李延禧家嚷闹,且抢去物件”,庄亲王等派官兵拿获数人,但却害怕皇帝的雷霆之怒,没有将此事向他禀报,后来皇帝旃檀寺瞻礼,问提督阿齐图才得知此事。皇帝于是更加生气,作出决定:“庄亲王著罚亲王俸三年,常明、来保俱著革去内务府总管。来保著枷号三个月,鞭一百”,可是实际上第二天皇帝就后悔了,虽然这些人为了自己的私心,将消息散布出去,但毕竟还是自己人,也不好过为已甚。于是谕内阁免来保枷责,不几天,常明也官复原职,而允禄则更为皇帝所宠信。而允禩则“著交领侍卫内大臣共宗人府会审具奏”。在审讯时,其口衔小刀赌誓:“若有虚言全家死光”,而全家二字牵连甚广,皇帝亦在其中,遂以此认定“允禩自绝于天,自绝于列祖列宗”!允禩的好日子彻底到头了!
感觉这一时期的允禩,情绪比较低沉,在此之前他自暴自弃,终日借酒消愁,趁醉命自己的三个太监将护军九十六杖弊,酒醒之后,才发觉惹了大祸,遂叮嘱其家人不要张扬,但其家人不服,于是就传到皇帝的耳朵里去了。而现在,他因增减佐领一事,使得皇帝对其更加嫉恨,就在此事发生后的第二个月,皇帝将八福晋休回母家。但皇帝话中仍留有活话,对允禩说“嗣后,伊若痛改其恶,实心效力,朕自有加恩之处。”他这么做也有些耍耍威风,逼迫允禩向自己低头,而允禩身边的婢女白哥也劝他去恳求皇上,但允禩却说“我丈夫也,岂因妻室之故而求人乎?”断然不肯向雍正低头。此后允禩仍旧沉溺于酒乡麻醉自己,白哥屡劝不从,眼见着自己的主子如此自甘堕落下去,白哥绝望的自尽了。而这后来被指为“逆理昏乱”,成为允禩的一大罪状。
此外,允禩亲信太监阎进在乾清宫见到年羹尧,指于众人云“若圣祖皇帝宾天再迟半载,年羹尧首领断不可保”,如此明目张胆,散布雍正篡位之说,岂不是自寻死路?
这种不合作的态度,使得雍正有一种很深的危机感,甚至担心自己的会遭到不测,所以“不便远离边塞”,乃是因为他“实有防范之心”。他在秘密立储时所说的一番话也恰好透露出他的这种疑虑,“向日朕在藩邸时,坦怀接物,无猜无疑,饮食起居,不加防范,此身利害,听之于命,盖未任天下之重也。今躬膺圣祖付托神器之重,安可怠忽,不为长久之虑乎?”
他以一种恳求的口吻要求大臣们“但能各守君臣大义,使朕不致恐惧疑惑,便是国家之福。”
可以说允禩等人的所作所为,在心理上给了雍正以极大的压力,他甚至提出“令其(允禩)代理政事”,却被允禩以死相逼回绝了,君臣相疑若此!
允禟在西大通也一如允禩之所为,收买人心,当地商民说:“此处原无商人,我等皆各地之人,听说王甚仁慈而前来贸易,一看果然奇妙,凡买东西,不用讲价,换则即给,无丝毫争执。故我商人纷至沓来,缘由在此。”
而这更加深了雍正对允禟等人的憎恨,要知道允禟收买人心所用的这些银子,是其子弘旸避开雍正的耳目,让人带了几百万两去西宁,而雍正最初是觉得弘旸老实才留他在京料理自家家务的。(感觉老九真强,不但用西洋字体写信,还让自己的心腹佟宝带给弘旸格子一张,令他学习照样缮写,真是很有间谍的天分^_^)针对允禟收买人心,雍正在楚仲的折子下做了如是的批语,言辞之锋触目惊心,但就是这几句话,真真切切表达出了雍正心底最真实的感受:“朕临御后,伊等(允禩允禟党人)若能真心收服天下,朕实既喜且愧,退让于伊等耳,朕并非惧怕贤良、仗恃威权、以势压人,依恋皇位之男子,伊等本系梁山反贼结伙,兜售小恩小惠,不识大理,不懂人道,牲畜一般卑鄙,得一丝人心而已。伊等卑污,何能成功?谁不知君父,不明大义,不懂忠孝,不闻圣人。伊等本系以财赂买,欺惑谄媚,叩请虚名之卑鄙人。朕稔知,伊(允禟)取当地人心,伊罪愈加深重,朕愈加正确。朕有取伊之日,眼下尚未早。”此时杀机已现,处置与否只不过是时间问题而已。
允禩允禟之死,究竟是不是雍正所授意,尚难定论,但在雍正心中,他二人却是不得不死之人,允禩允禟相继死后,雍正在臣下之折谈及此二人,仍旧是愤恨难平,称其为“这两该杀的”。他们之间的积怨之深即使死亡也难以割断。

PS:其实我是觉的雍正的兄弟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雍正继位初京畿闹饥荒,允祉、允祺、跟着老九允糖凑热闹买米囤积,不许发售,致使米价上涨,一觥米能卖八两,但就是这样老百姓都买不到粮食吃,他们这么做不就是想激起民变,动摇雍正的统治么?最后雍正发仓米二十万觥,廉价卖给百姓,并逼着他们三个大爷随市将米卖出!后来皇帝无奈,还准许变色米出城呢,而康熙皇帝则禁止变色米出城的!食用变色米确实对人体有一定的危害,但是总比饿死人强吧?唉!

此外,这篇文,以前就写了一些,今天心血来潮,又加了些内容,感觉写的很随意,想到哪写到哪,写完了,又觉得还有一些内容没交代,又穿插着补上,不过还是有一些东西没有写,比如皇子们分家,雍正门下的佐领被康熙分了一些给老八,这个一直在我考虑的范围内,但是却不知怎样写进去,所以留待以后,有时间,有精力,更重要的是有心情的时候再写。
还有,我是很喜欢雍正的,所以难免会站在他的立场上看问题,所以若有不当之处,还请大家批评指正!

说到这,还需要补充两句,我觉的允禩允禟等人和年羹尧可能也有些不清不楚的。年羹尧是明珠的孙婿,和允禩允禟有姻亲关系。雍正继位前,允禟叫西洋人写了一个官员何图的名字叫西洋人穆经远拿去到年羹尧处,托他照看,穆经远问他,“可要什么西洋物件吗”,年羹尧说:“我别的东西都不要,我只爱小荷包”。于是允禟拿了一匣子小荷包送给年,年全部收下了。后年允禟在西北与年羹尧有书信往来,李绂奏报,雍正却说自己早就知道了,他认为“此系塞思黑之小罪。此数十封字,年羹尧在日即问过。但二人各有所犯不容诛之罪,何必牵连一事,故未究也。” 要么是雍正不相信年羹尧和允禟相互勾结,要么就是觉得自己的宠臣和政敌相勾结,这件事情说出来很丢人,所以不愿意声张。我觉得非常困惑,为什么文献丛编收录的很多允禟和允禵的“罪状”,雍正都没有公开,照理来说,他应当公布出来才对自己有利啊,也比较易于定他们的罪。即使有的是虽有可疑,但无确证,可至少也比说不清楚理由,让人觉得“莫须有”要强很多。现在觉得他不是有嘴说不清,而是为了顾及自己的颜面,有些事情他不肯去说。

岳周是工部郎中,是允禩的人,他因迟误柴碳,被允禩题参,但允禩“随暗给银二次,共一千七百两,后又借与银二次,共一千六百五十两。”而后岳周竟然“以银五万两许大将军年羹尧求荐为布政使”,这件事年羹尧向雍正奏闻,可见允禩允禟等人还是对年羹尧存有一些希望的,不惜作出这等飞蛾扑火的愚蠢之事。年羹尧或许不会背叛雍正,但是最起码他的某些做法给了允禩允禟等人一些错误的判断。但他们和年羹尧之间到底到了哪种程度,在没有见到确实的史料的情况下,我也不好断言,所以这个问题提出来,存而不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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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feitu  贵宾  发表于 2006-9-30 00:20:42 | 显示全部楼层
雍正(爱心觉罗·胤禛)可谓是一个饱读内典、深明禅学的\"佛心天子\"。他曾给自己取了\"破尘居士\"、\"圆明居士\"之号,将自己装扮成不好杀、不邪淫、不饮酒、不贪财的佛爷皇帝。尽管人们常说他谋父逼母弑兄屠弟,为政苛猛。

    与乃祖相比,雍正帝可说是高明得多,他不是为遁世出家而为佛,而恰恰是把居家修道作为障眼法,在诸多兄弟瞪眼讧争储君宝位时,居然最终力克群雄,神不知鬼不觉地登上了金銮宝殿,实在大出天下意料之外。然后,就是\"十年未谈禅宗\"。

    让时间之舟驶回1708年的港口。这是康熙四十七年,九月四日,布尔哈苏台行宫。随从皇帝塞外巡幸的诸王、大臣、侍卫、文武百官,齐集行宫前,康熙帝宣诏:废掉允礽皇太子位。然后五十五岁高龄的康熙抑制不住悲愤的心情,顿时老泪纵横。半年之后,允礽又被复立为太子。三年半后,五十八岁的康熙再次以一纸诏书将允礽的太子废掉,并且从此绝口不提立皇储之事。

    允礽是康熙的谪长子,国语骑射样样精通。可是为何做了三十多年的皇太子,最终被废掉呢?原来,康熙认为太子不仁不孝,尤其不能容忍的是,允礽为着早日登位,竟想图谋害己。太子之所以废而复,原因在于,允礽被废,诸位兄弟虎视眈眈,都想谋取太子位。康熙觉得,倒不如再把允礽抬出,以绝诸子之望。至于他第二次废,只能怪他自己。

    废太子后,大概是康熙想冷眼观察一下,进一步物色适当人选,或者他认为明立太子不如效仿祖制,死前不立储君,而留给死后,让大臣诸王共同推举,这样既可避免出乱子,自己也落个晚年清静。但不管怎样,结果却令康熙大失所望:诸位皇子各显神通,而为捞太子位不惜手足相残!

    康熙一生共生了三十五个儿子,除十一人夭折外,序齿的就有二十四人。截止第一次废太子时,除早夭和没出世的外,包括允礽在内共有十六人。其中最大的庶长子允禔三十七岁,最小的允祎(第二十子)才两岁。这就是说,自康熙第一次废太子后,除年幼者外,其余诸皇子如允禔、允祉(第三子)、胤禛(第四子)、允祺(第五子)、允祚(第六子)、允祀(第八子)、允禟(第九子)、允(第十子)、允祹(第十二子)、允祥(第十三子)、允(第十四子)等人谁不渴望被册封为太子?尤其是允禔,自认为身居长子位,才华横溢,备受父皇垂爱,总以为自己出人头地的时候到了。废嫡必立长,使允禔更加得意忘形的是:康熙在废掉允礽前后,总是让他留在御前保护父皇安全。父皇这样信任自己,莫非是想立自己为太子?于是允禔提议废掉允礽!谁曾想康熙一听却大大伤心。他认为允禔用心太险恶,故在拘押允礽当天就宣布:\"我以前命令允禔侍卫朕躬,并非想立他为太子。允禔秉性躁急愚顽,岂可做皇太子?\"这使允禔大失所望。与此同时,聪明能干的皇八子允祀大逞其\"组织才能\",到处拉帮结伙,连碰了一鼻子灰的允禔也转而支持他。允祀同党纷纷举荐允祀,使康熙皇帝深感事态的严重性,结果,他龙颜大怒,竟将允祀软禁起来。

    允禔、允祀太过锋芒外露,自然不讨康熙喜欢。当然也就与储君无缘。胤禛与允为同母兄弟,各怀本领在身,极讨父皇喜爱。有种种迹象表明,康熙驾崩前的确想在他俩中选一个为太子。怎奈年高多疑的康熙干脆来个沉默是金,不肯表态,以不变应万变。

    应该说,胤禛在诸兄弟争储位的勾心斗角中,处于非常有利的境地。允礽二次被放废后,尽管有人为其鸣冤叫屈,但康熙已无意于这个使他伤透脑筋的孽子了。同时,因允禔急躁冒进,允祉鲜有治国才干,都被排除在新立太子之外。那么,胤禛便成为兄弟中可能被立为太子的最年轻的一个。对此,颇有政治头脑的胤禛自然是心知肚明。但康熙被废太子搞得痛心疾首,对再立新太子,当然得谨慎从事。这点,胤禛心里也有数。那么,康熙心目中最理想的继承人是怎样的呢?他没明说,只言\"必能以朕心为心者\"方能有希望成为储君。不过,通过父皇对诸子的好恶态度,胤禛似乎摸透了康熙的心思,也清楚了自己该怎么去做。

    于是,胤禛便如履薄冰地活动起来:对父皇,他极力表现出一副关心孝顺的样子,又不露声地展示自己的办事才干。他深知:\"处英明之父子也,不露其长,恐其见弃;过露其长,恐露其疑。\"对奔走争位的众多兄弟,他则极力表现得与人无争、事不关己,小心翼翼地接近他们。因为\"处众多之手足也,此有好竽,彼有好琴,此有所争,彼有所胜\",必须尽力避免成为众矢之的。对皇帝左右的重臣,他极尽讨好之能事,真真假假,不露形迹。因为\"一言之誉,可不那么容易;未必得福之速,一言之谗,即可付祸根\"。要做得天衣无缝,实属太难。但胤禛却别有心术,他以参禅信佛为掩护,让众人都以为他真的清静无为与世无争了呢!

    允礽二次被废后,正值允祀拉帮结伙、党羽们纷纷向康熙举荐之时。胤禛暗地里冷眼旁观,明里却延纳僧徒,向人们表示自己是\"天下第一闲人\"。他十分仰慕被康熙封为\"灌顶普善广慈大国师\"的章嘉胡土无图,称章嘉活佛\"梵行精纯,圆通无碍\",并将其延为雍亲王(胤禛封号)府中的座上宾。

    胤禛将章嘉喇嘛作为自己的证道恩师,自有其妙算。章嘉活佛可谓一个地道的御用喇嘛。康熙利用他在青海、内蒙古一带的宗教地位和名望,封其为国师,任他为\"多伦喇嘛庙总管喇嘛事务之札萨克喇嘛\",以分西藏达赖喇嘛之权,专管内蒙古宗教事务,并留其常住京师。作为父皇身边的红人,胤禛自然不放过与他攀缘的机会,真可谓一举两得。

    这样,在章嘉活佛的引导下,胤禛很快觉悟一切,\"大彻大悟\",直透\"三关\",得成正果。用章嘉的话说,\"王得大自在矣!\"再者,胤禛除视章嘉为证道座师外,还频频延请藩邸附近的柏林寺僧衲,讲论心性,并命僧人迦陵性音主持西山大觉寺,性音频频出入雍亲王藩邸。雍正自称,他当年参究人生因缘非常认真、专心,而其\"得大自在\"的时候,恰恰正是允礽复立复废之际。

    康熙五十一年(公元1712年)正月,胤禛延纳性音等沙门\"坐七\",与僧徒们静坐调息两日后,便声称已洞达本末。但他自知还\"未造究竟\",遂去请教章嘉。章嘉说:\"亲王所见,只像针刺破窗纸,从针隙观天,虽说已见到天宇,但天体广袤,所以,所见到的天体,究竟是有偏见的。佛法无边,请亲王勉力求进!\"不过,胤禛顺利破了\"初关\",立下了一切皆空的正见。

    按章嘉的指点,胤禛顿觉心境开阔。同年二月,他继续在集云堂参求,直至十四日晚,\"经行次,出得一身透汗,桶底当下脱落,始知有重关之理\"。他再问法于章嘉,章嘉指引道:\"王今所见处,虽说已进步,就像从屋内走到庭院观天一样,但天体无尽,究竟没有尽见。况且,法体无边无量,故当更加勇猛精进!\"至此,胤禛已悟得一切皆空之道,天地山河烦恼忧愁,物我皆空,\"无一物非我身,无一物是我己!\"可谓力透重关。

    次年正月,正是允礽再度被废,允禔、允禟、允等人瞪红眼睛争太子时,胤禛却在集云棠静坐,无意间急踏\"生死牢关\",证得\"三身四智\"合一之理,物我一如本空,\"无身故长生,无灭故不灭\"之道,又可谓力透最末一关。胤禛得成正果,直透一般禅僧都很难接受的\"三关\",可说是\"超佛越祖\"了。章嘉是否将此事汇报了康熙且不去猜他,但是胤禛的所作所为被兄弟们所知闻,则是必然之事。如此,他便巧妙地躲过了众人耳目。其实,胤禛对自己的前程信心也不是有定见的,他常常与僧衲为伍,除有意把自己装扮成无心角逐皇储的闲人外,还有以此为精神寄托的成分。

    雍正后来说,他在藩邸时,光明正大,无党无私,诸兄弟们对自己相待以礼,没有一句话是出自争强斗胜的,也没有因一事而相互猜嫌。这句话有一半是真实的。能不受兄弟们猜疑,可见他把尾巴夹起来做人,是何等的绞尽脑汁!为把自己的真实意图掩藏起来,胤禛除明里与僧徒厮混在一起,参修论道,另外,他还曾刻意搜罗历代文人骚客、隐士僧道的诗文语录,汇集成《悦心集》。

    胤禛刻意玩味那些遁世无为之人的妙语,多半是拿给别人看的。他何尝追求物我皆空?表面说\"官大钱多心转忧\"(《悦心集》中唐寅《一世歌》中诗句),心里却时刻盘算其皇帝梦。终于,皇父极欣赏他的才干,频频委以重任;内外大僚如隆科多、年羹尧等,也纷纷为其效力卖命,这伙人虽数量不及别的皇子党,而关键时刻却帮了他的大忙;诸兄弟们,对之少有戒备防心,致使他活动起来游刃有余,最后顺利登上了宝座。

    当昔日的\"圆明居士\"摇身一变,成为坐在金銮殿上的雍正皇帝时,就不再专心佛事了。

    不管雍正用何手段,在最后一刹那是怎样夺得皇位的,反正从后来的各种反应中我们发现,皇兄御弟们对新皇帝是那么的不服气!特别是同胞弟允,当从西北前线奔父丧回来时,他死活不肯向皇兄表示祝贺登基,更不愿亲近能给他带来好运的新皇帝。在众目睽睽之下,这事使得雍正非常难堪。于是允被变相囚于遵化景陵(康熙陵墓),允被禁于京城,允禔、允礽仍像康熙晚年时一样严行禁锢;而雍正对反对党头目允祀,则优崇待之,任其为总理事务大臣兼管理藩院、上驷院,以稳住其情绪。但雍正脚跟刚刚站稳,将本是亲信心腹而权力膨胀的年羹尧、隆科多除掉之后,便将黑手伸向允祀集团,结果,允祀的老搭档允禟被改名为\"塞思黑\"(\"猪\"之意),允祀改名叫\"阿其那\"(\"狗\"之意),并将他俩相继害死。如此,来自身边的威胁终于各个击破了。

    雍正对允采取了调虎离山之计,即派他护送哲布尊丹巴活佛的灵龛到喀尔喀蒙古。这叫做明使暗罚。允心知其毒计,先是声称无资预备马匹行装为由,推辞出使蒙古。后来,在被逼无奈的情况下,他才悻悻上路。但刚行至张家口,便托病不前。为保身安命,允请宣府沙门做祷文,请一切诸佛菩萨庇佑其\"消灾延寿,人口安宁,早还本乡,万事亨通,皇恩浩荡,国泰民安\"。雍正得知消息后,心里暗骂允不识时务,但又问罪无显名,遂出奇招,命其同党允祀主持议罪。允祀只好心里叫苦,不得不请革除允郡王爵位。但允却毫不在乎,仍留住张家口,既不前行,也不打发人赴京请罪。这自然使雍正龙颜大怒,但毕竟还能忍受。问题在于,允仍不死心,又做祈祷疏文,不幸的是,两件祈祷疏文都落到雍正手中,允因此遭灾惹大祸。于是,雍正以疏文中有\"雍正新君\"为由,加其\"大不敬\"罪名,将允从张家口押回北京,囚禁于宗仁府狱中。允在狱中做镇魔之术,又不幸为雍正所知,因此罪上加罪,一禁锢就是十多年,直到雍正死后,才被乾隆帝放出。


转载自稽古右文 作者洗桐女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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